經過兩個月的等待后,保利協鑫能源控股有限公司宣布更名為協鑫科技控股有限公司(03800.HK,下稱“協鑫科技”)。這家久負盛名的硅料龍頭正式以“科技”之名開啟新的創業征程。
4月25日,協鑫科技發布公告稱,香港聯交所已核準公司中文股份簡稱將由“保利協鑫能源”變更為“協鑫科技”,自2022年4月28日上午9時生效。
事實上,早在4月19日晚,協鑫科技就公告稱,公司已在香港完成名稱變更手續,由“保利協鑫能源控股有限公司”更名為“協鑫科技控股有限公司”。
此次更名彰顯出協鑫科技與母公司協鑫集團“科技協鑫、數字協鑫、綠色協鑫”的戰略同頻共振。
(2007年11月,協鑫科技控股有限公司在香港聯交所上市)
協鑫科技于2007年11月在香港聯交所上市,曾于2010年入選恒生綜合指數成份股及恒生中國內地100指數成份股。成立后短短數年間,面對歐美等全球“三大金剛”的壓制,該公司以自主創新在全球多晶硅市場掀起了“協鑫風暴”,一舉打破歐美長達半個世紀的壟斷格局。
2019-2021年,協鑫集團進入3年戰略轉型調整期。但從2020年開始,協鑫科技憑借“十年磨一劍”的FBR顆粒硅強勢回歸。這個“秘密武器”不僅讓公司重振旗鼓,更是得到眾多永遠拿著放大鏡的挑剔資本的青睞。
在暗流涌動的時代狂潮下,一些民營企業會徘徊在困境邊緣。當暗流來襲,企業在“守”與“變”上的應對能力往往決定著生死。但守什么,怎么變,則時刻考驗著企業家的商業智慧,也是他們不得不面對的終生考題。
協鑫科技過去16年的起伏經歷正是這個風云激蕩時代的縮影。如果說兩年前仍有人對它的回歸產生質疑的話,那么經歷觸底反彈后,這家老牌龍頭如今一束束科技長劍在手,它或許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楚前行的方向。
從保利協鑫到協鑫科技,折射出其既是“守”也是“變”的突變邏輯。
新的征程
協鑫科技的名稱變更已于2022年4月1日正式生效。這意味著,從這一天開始,“保利協鑫”這個名稱正式退出歷史舞臺,“協鑫科技”將肩負未來,開啟新的征程。
協鑫科技的新征程規劃則始于一年多前。去年3月,協鑫科技在發布的業績預警中公布了新的戰略布局:深度聚焦硅料主業,回歸科技創新屬性,著重發力顆粒硅業務。
(協鑫科技樂山(一期)年產10萬噸顆粒硅項目建設現場)
此后不到一年,這家硅料龍頭東西北區域多點布局,加速度擴產。協鑫科技透露,目前,協鑫科技已在江蘇徐州、四川樂山以及內蒙古包頭、呼和浩特分別規劃建設3個10萬噸,1個30萬噸級FBR顆粒硅生產基地。
其中,包頭、呼和浩特兩個顆粒硅項目為協鑫科技與上機數控、中環股份合作投資建設。
來自下游廠商的訂單更是如雪片般飛入協鑫科技的徐州基地。2021年2月至今,協鑫科技先后拿到隆基、中環、晶澳、上機數控、雙良節能等多家頭部光伏企業的數個百億級硅料采購長單,在手訂單超70萬噸。
最新的消息是,4月19日,協鑫科技發布公告稱,公司與協鑫集團、中環股份及tcl科技簽訂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書,各方擬就在內蒙古呼和浩特市投資新建光伏級和電子級硅料項目展開深入合作。
根據合作協議,各方將在呼和浩特建設10萬噸顆粒硅、硅基材料綜合利用的生產及下游應用領域研發項目以及1萬噸電子級多晶硅項目。
其中,顆粒硅及相關項目投資額達90億元,協鑫科技或其下屬企業將持有項目合資公司60%的股權,電子級多晶硅項目總投資30億元,協鑫科技的關聯方持股60%。
至此,協鑫科技FBR顆粒硅總規劃產能將達到60萬噸。該公司更是預計到今年底其硅料總產能將達到36萬噸。
早在2021年11月10日,協鑫科技宣布新增2萬噸顆粒硅項目投產。這一消息引起資本市場的震動。協鑫科技內部人士稱,此次投產后不久,公司決定顆粒硅應用項目向投資者開放。
事實上,過去半年,在“3800”的接待任務中,資本機構的調研成為重要內容,該公司位于江蘇徐州的5GW顆粒硅技術應用示范項目成為重點調研對象。
(投資機構前往徐州現場考察調研協鑫科技顆粒硅項目)
今年1月6日-7日,包括高瓴資本、高毅資產、易方達基金、廣發基金、長城基金、摩根士丹利等23家機構的40余位投資人前往徐州現場考察調研顆粒硅項目。
此次機構調研是繼2021年11月FBR顆粒硅項目首次對投資人開放后,兩個月內迎來的第二次機構集體調研。
上一次機構調研的規模更大。2021年11月23日-24日,數十家券商、基金及銀行等機構的80余名代表分批次來到了該基地。
參與此次調研的機構包括景林資產、景順長城、海富通基金、農銀匯理、招商基金、睿遠基金、瑞銀證券、東方財富、天風證券等。
真正讓“3800”在資本市場引起轟動的是著名資本巨頭高瓴資本的入股。
去年12月15日,保利協鑫發布配股公告,擬配售不超過20.37億股股份,配售價為每股2.49港元。
此后,多方信源證實,高瓴資本此次獲配10億股份,占總配股數的約49%。按照上述配股價格,高瓴參與配股的對價或為24.9億港元。
高瓴的青睞折射出資本市場對FBR顆粒硅技術的認可。
顆粒硅的成功對協鑫科技來說意義非凡。在這項新技術的加持下,協鑫科技再一次插上了科技的翅膀,更名“協鑫科技”順理成章。
2月21日,協鑫科技再度發布公告稱,為充分聚焦硅材料科技主業,回歸科技創新屬性,董事會建議將公司名稱變更為“協鑫科技控股有限公司”。
4月,協鑫科技召開股東特別大會,更名方案獲高票通過。
董事會認為,更改名稱將為原保利協鑫能源提供一個嶄新的企業形象,呈現強大的研發實力及未來發展方向,且更加符合公司及股東整體最佳利益,助推企業綠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
2021年,協鑫科技實現營業收入196.98億元,光伏材料業務實現利潤55.34億元,歸母凈利潤50.84億元,創歷史最好業績。
橫空出世
“3800”上一次高光時刻是在10多年前。彼時,中國光伏市場“三頭在外”,多晶硅市場更是被外資“卡脖子”。
將時針回撥到2006年,在創始人朱共山的帶領下,當時在電力行業風生水起的協鑫開啟了“第二次戰略轉型”,殺入到了彼時處于草莽英雄時代的光伏行業。
不過,協鑫并未進軍競爭激烈的電池組件產業,而是進入當時技術門檻更高、技術和市場被外資巨頭長期壟斷的上游多晶硅行業。
當朱共山提出要做多晶硅時,由于跨界力度太大,協鑫內部不少人提出了質疑。
此時,敢為人先的協鑫基因在此次決策上得到了充分體現。朱共山力排眾議,決定接手江蘇連云港年產1500噸的多晶硅項目,并果斷將上述項目遷至徐州,同時一鼓作氣將規模擴大到萬噸規劃。
(協鑫科技徐州5GW顆粒硅技術應用示范項目現場)
這是一個頗為冒險的決定。數據顯示,2005年,全球多晶硅產量為2.875萬噸,其中半導體級約為2萬噸,太陽能級8500噸。而到2006年,這個數字也僅為3.2萬噸。
這意味著,萬噸產能規劃若實現,協鑫將一躍成為全球多晶硅市場的重要一極。而它更大的意義還在于,一家中國公司將打破外資巨頭在該領域的長期壟斷。
2006年3月,江蘇中能硅業在徐州成立;10月,協鑫科技在香港成立,世界光伏史中從此繞不開“GCL”這個標簽。
為了又好又快建設徐州多晶硅項目,協鑫聘請當時國內最好的工程設計單位——化工部第六設計院進行設計,然后再高薪聘用來自中石油、中石化、揚子石化等國有石化企業以及半導體行業人才。
與此同時,協鑫科技還在多晶硅產業聚集的美國成立研發中心,聘請當地從事多晶硅生產和技術開發的30多位研究人才。
而在項目建設上,協鑫又把建設速度演繹到了極致。江蘇中能硅業成立3個月后,第一條產能為1500噸產線開工建設,成為當時國內規模最大的多晶硅項目。
2007年9月19日,中能硅業第一爐多晶硅產品12對棒成功出爐。從此刻起,在國內市場,“保利協鑫”逐漸開始成為“多晶硅”的代名詞。
15個月的投產時間創造了當時全球同類項目的建設速度記錄。同樣的項目,國外老牌大廠需要3年左右時間,國內同時上馬的項目同樣至少需要3年。
正是這20個月左右的時間窗口,讓協鑫科技贏在了“起跑線”,實現彎道超車。彼時,歐洲光伏市場的爆發導致下游市場需求旺盛,多晶硅遠遠供不應求,價格開始飆漲。
數據顯示,2007年,多晶硅價格突破300美元/公斤,毛利率高達70%。當年9月才投產的中能硅業,年內共生產多晶硅155噸,實現銷售收入3億元。
超高的毛利讓協鑫嘗到了甜頭。2007年8月,同樣按照萬噸規劃,中能硅業在廠內增加了一條1500噸的生產線,產能擴大一倍。
此時,多晶硅價格仍在瘋漲,到2008年一度高達400美元/公斤。超高價格也讓協鑫掙得盆滿缽滿,2008年中能硅業的稅后利潤達25億元。
不過,從2008年下半年開始,金融危機的爆發讓世界經濟形勢急轉直下,多晶硅市場也遭受重創,價格開始斷崖式下跌,很短時間內從數百美元跌至數十美元。
金融危機重創全球光伏產業。那些手持多晶硅高價長單者,以及不惜斥巨資殺入多晶硅領域但因步履蹣跚錯過戰略機遇的公司紛紛深陷泥潭,其中更是不少很快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相反,中能硅業在金融危機爆發前的兩年時間積累了充沛的現金流,從而在戰略布局上和應對危機方面顯得更加從容。
當不少多晶硅企業陷入停產或縮減業務時,協鑫逆勢擴產,中能硅業的三期項目在光伏行業的哀號聲中隨之上馬。
2008年12月,中能三期項目投產,整體產能達到1.8萬噸,其供貨量占了當年全國多晶硅供貨量的一半。
2009年6月,協鑫科技以263.5億港元收購中能硅業100%股權,從而實現了華麗轉身。5年后,協鑫科技多晶硅產量為6.69萬噸,超過Hemlock、德國瓦克等外國巨頭,位列全球第一。
至此,“民營電王”搖身一變,成就多晶硅產業王者。
得道多助
在協鑫集團2014年會上,素以理性著稱的阿特斯CEO瞿曉鏵動情地在提前錄制好的祝福視頻中念了一首詩,以感謝協鑫的援手之情。詩曰:“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后盡開顏。”
瞿曉鏵希望用這種方式表達協鑫和阿特斯多年以來的互相扶持,一起渡過行業危機的“革命情誼”。事實上,這也是當時不少光伏下游制造企業共同心聲。
這位阿特斯的掌舵人之所以有此感慨,源于多年前協鑫集團為幫助下游企業度過難關而采取的主動讓利壯舉。
2008年下半年,受美國金融危機影響,曾經供不應求的光伏組件市場陡然入冬。組件市場需求量斷崖式下滑,多晶硅價格也隨行就市,一路走低幾乎跌至最高值的三分之一。
但在價格大跳水前,國內不少光伏下游企業均已與中能硅業簽署了長達十幾年的長單合同。合同中明確規定了下游企業每年需向中能硅業購買的多晶硅數量及預估價格。
這原本是下游企業擔心多晶硅價格持續攀升才走的一步“高招”。但突如其來的多晶硅降價風暴卻讓各大光伏下游廠商幾乎陷入絕境:市場需求巨減,組件銷售不力,還要花市場3-4倍的價格購買原料。
到了這年末,一些“長單”企業終于向中能硅業提出對價格重新修訂的請求,這幾乎成了下游企業的“救命稻草”。
在多晶硅供不應求,價格一路高漲時,協鑫與下游客戶簽訂長期戰略供應合同,這背后折射出朱共山的“大局觀”:為同行著想,與友商共贏。
形勢發生巨變后,協鑫不得不面臨這樣一道難題:是依法維權保本企業利益,還是道德領先讓利于友商的艱難抉擇?
倘若從純商業的維度來看,對2006年成立、2007年才產出第一爐多晶硅的中能硅業來說,當時生產和經營的列車剛剛步入正軌,即便努力追求商業利益也無可指摘。
但商業之外還有倫理。最終,中能硅業沒有讓光伏行業失望,本著上下游抱團形成合力的原則,為整個產業鏈的抱團取暖果斷選擇了降價,于2008年下半年與相關企業簽署了降價協議,并于2009年初重新簽訂當年價格補充協議,按照市場價向原“長單”企業出售產品。
此次價格調整,使得中能硅業為下游企業讓利12億多元。而為防止類似的價格波動,中能硅業更是主動將“長單”補充協議定為每月按照市場價進行定價,切實保障了產業鏈的整體利益。
在多晶硅價格猶如過山車般漲跌時,協鑫無條件地向下游企業伸出了援手,雖失去了應有的高額利潤,但贏得下游企業的尊重與回報。
2012年5月至2013年底,中能硅業也同樣遭遇行業“寒冬”。不過,得道者多助,企業并沒有被徹骨寒冬所壓垮,反而在下游企業主動簽約的回饋與支持中逐漸“回血”,終于迎來新一輪的跨越先機。
事實上,這并不是協鑫第一次讓利。
在主動為下游廠商重簽合約主動讓利不久,協鑫科技有殺入到了硅片領域,向曾在多晶硅項目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朱戰軍下達了進入硅片領域的命令。
朱戰軍用8個月完成了艱巨的建廠任務,協鑫的第一個硅片廠于2010年1月建成投產。
之后數年,這家硅料龍頭很快成長為國內硅片大廠。到了2016年,由于采購合同執行和庫存因素,過去市場波動從終端向上傳導至硅材料價格一般在3個月左右,協鑫在當年“630”之后,市場尚未波動之前,主動降低硅片價格。
主動降價的舉動“一個月讓利了8000萬”。與此同時,當時占據全球1/4產能的協鑫科技還主動調低多晶硅生產計劃,以減輕市場多晶硅供過于求的壓力。
在協鑫的信念中,“仁義禮智信”等中華傳統文化的精粹在商業中同樣適用,而朱共山本人更是奉為圭臬。
在協鑫發展史上,2008年末的“長單之賭”于當年的下游廠商眼中,或許猶如嗜血黃昏中的一抹霞光。而即便將它放中國商業史的歷史長河中,這也是有關商業與倫理的經典案例。
堅守與求變
協鑫科技的成長史,是對“守”與“變”的最好詮釋——對科技創新堅守底線思維,對新技術不斷孜孜以求。
16年來,這家多晶硅龍頭在研發投入上一直毫不吝嗇,每年的研發投入占比在3%以上。
2021年,協鑫科技的研發投入達10.4億元,同比上漲97%,研發團隊、專利授權、科研轉化等指標直線上升。而更名后,公司稱將繼續加大研發投入,2022年有望突破5%。
這也許是朱共山最引以為傲的底線。
而當協鑫科技進入困難期后,新技術又能起到“反哺”作用,掌舵者才有計可施,及時掉轉船頭,從而擺脫了驚濤駭浪的拍打。
在2022年新年致辭中,朱共山將協鑫集團未來的戰略定位總結為:發展之路沒有唯一解,但有最優解:科技是“第一能源”,創新是對癥困惑的良藥。
從西門子法到GCL法,熱氫化工藝到冷氫化工藝,從棒狀硅到顆粒硅,“3800”在硅料,特別是顆粒硅上的“守·變”是個很好的案例。
不為外界所知的是,早在2011年初,中能硅業就決定超前啟動更具技術優勢與成本優勢的硅烷流化床項目,這正是顆粒硅的由來。
次年9月30日,中能硅業硅烷流化床項目中試裝置調試成功,順利產出達標硅烷氣。該裝置的投產,標志著中能硅業硅烷流化床法制備多晶硅技術首戰告捷。
當時,行業有這樣的評價:這一技術的突破和應用,不僅填補了國內硅烷法制備多晶硅技術的空白,夯實了協鑫在世界硅材料制造領域的領先地位,更加速了我國光伏發電平價上網臨界點的來臨。
2017年,協鑫科技更是斥巨資收購美國清潔能源龍頭企業SunEdison及其附屬企業MEMC等,被授權相關專利1481項,成功研發攻關實現FBR顆粒硅裝備、材料、技術完全國產化。
顆粒硅真正對外亮相是在2020年9月8日。當天,中能硅業宣布擴產5.4萬噸顆粒硅項目正式開工。彼時,業內質疑聲不斷,但不斷斬獲的新訂單又是如此真實。
事實上,這項新技術各項參數優勢明顯,它可以實現投資成本、占地面積、人工成本等綜合生產成本較傳統工藝下降1/3,綜合電耗下降2/3。每公斤產品電耗最低可降至14度左右,生產能力迅速提升至3萬噸/年。
更重要的是,這家硅料龍頭已經完全具備顆粒硅產能“體系化、標準化、數字化、集成化、智能化、模塊化”復制能力。
另一個突出優勢則是體現在優異的碳足跡上。在“雙碳”目標背景下,顆粒硅的這項優勢無疑是在市場競爭中大展拳腳的一把利器。
2021年10月底,在率先獲得中國首張顆粒硅碳足跡認證證書的基礎上,中能硅業又領到由法國環境與能源控制署頒發的《GCL顆粒硅產品碳足跡證書》,證明該公司每生產1千克顆粒硅的碳足跡數值僅為37.000千克二氧化碳當量。
這是迄今中國在顆粒硅方面獲取的由國外權威機構認證的首張“碳足跡身份證”。
這個數值大大刷新此前由德國瓦克創造的全球“最低”——每功能單位57.559千克二氧化碳當量,標志著中國顆粒硅的碳排放優異表現具備了領跑全球太陽能行業的絕對優勢。
除了顆粒硅,協鑫科技早年多次創造行業奇跡的經歷也詮釋了該公司在科技創新方面的“守”與“變”。
在進入多晶硅領域的早期階段,協鑫科技經過技術升級迭代和工藝集成再造,獨創并投入應用40多項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一舉打通了實際運行中的瓶頸阻梗,從而實現工藝改良、產能提高、成本下降和品質提升。
2008年12月,中能硅業啟動第三期工程時,其設備國產化率已達到80%。第三期工程的產能是第一期的10倍,但其總投資卻不到一期工程的7倍。
也就是說,通過設備國產化,中能硅業的建設費用節省了約30%。
而中能硅業自主研發的副產物回收核心工藝“氯氫化技術”也值得關注。這項技術將系統中產生的四氯化硅等大量副產物,全部直接轉化成原料三氯氫硅,并回到系統循環使用。
該技術徹底消除生產多晶硅副產物難以處理的世界性難題,實現了GCL法集成創新。協鑫科技因此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擁有并采用冷氫化技術的多晶硅制造企業。
一直以來,協鑫科技極為注重技改。通過工藝技術優化,該公司幾乎每年都能夠降低10%左右的生產成本。
數據現實,2015年,通過技改該公司垂直生產成本的降幅超過10%,2016年約9.6%;2017年,隨著一系列科技成果大規模轉化,全年降本幅度仍能維持在10%左右。
“科技創新方面,協鑫一直堅持的原則就是,再窮不能窮科技。”朱共山在參加第五屆《清華管理評論》管理創新高峰論壇暨《清華管理評論》創刊10周年慶典時說。
目前,協鑫科技擁有國家級研發平臺3個,包括有中能硅業的先進硅材料國家地方聯合工程研究中心,博士后科研工作站中能硅業硅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分站,以及蘇州協鑫光伏科技有限公司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
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但不確定性又恰恰是這個時代最大的確定性。不過,可以預料的是,一個永葆創新活力并坐得住冷板凳且能擼起袖子加油干的企業必然不會被時代淘汰。
從保利協鑫到協鑫科技,“3800”仍在“守”與“變”。(CIS)